姐姐抢走我男友,婚礼上我送上孕检单,新郎名字是我
婚礼请柬是林月亲自送来的,烫金的字,粉色的丝带,俗气又张扬,一如她本人。
婚礼请柬是林月亲自送来的,烫金的字,粉色的丝带,俗气又张扬,一如她本人。
我的那一对,是磨砂银质的,上面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,安静地待在衣帽间的首饰盒里。
每一个抽噎,每一次抬手拭泪,每一个踉跄着需要人搀扶的瞬间,都像是从教科书里复刻出来的。
她很高,很瘦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米色风衣,脚上一双看不出原色的帆布鞋。
我躺在产科病床上,身下是黏腻的、冰凉的触感,窗外的天色是那种洗过太多次的灰白色。
这几天处理婆婆的后事,来来往往的亲戚,哭哭啼啼的姑姐,他这个当儿子的,倒像个局外人。
这事儿我妈不知道,她只知道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,职位听上去挺唬人,叫什么“高级架构师”。
“你这条件怎么了?”老马眼睛一瞪,“技术员,有文化,长得一表人才,怎么就配不上个好姑娘了?”
“妈,上次那个‘绝对靠谱’的,吃饭全程都在聊他前女友多好多好,最后还问我能不能AA。”
我们俩是大学同学,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一线城市打拼,感情一直不错。
周宴这个人,就像一颗长在我心里的智齿,位置刁钻,拔的时候血肉模糊,留着又总在深夜隐隐作痛。
火车哐当哐当,像个累极了的老头,慢吞吞地把我拖回这座北方小城。
一锅滚水,咕噜咕噜冒着白气,面条在里面翻滚,像一群白色的小蛇。
那天下午,天阴得像一块忘了拧干的脏抹布,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。
陈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,发出笃笃的声响,一下,又一下,全敲在我的心尖上。
“小晚,待会儿……你别板着脸,啊?妈她年纪大了,过寿图个开心。”
我们家这辆开了六年的帕萨特,安静地停在车位上,车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。
我们这座不大不小的工业城市里,第一个靠倒腾电子表和喇叭裤富起来的人。
那味道很霸道,像个蛮不讲理的房东,不由分说就占据了我的全部嗅觉。
屏幕上跳动着他的名字,我笑着接起来,以为是说明天接亲的流程又有什么变动。